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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斯特华人网 | LeicesterBBS 论坛 灌水区 | What a mess! ✞ 诡案组✞(连载中)
楼主: rickywu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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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4-5 22:05 |显示全部帖子

... 从此,淦林就对我死心塌地,再也没有去找其他女人。我本以为我的愿意可以实现了,可是当他向我坦言一切后,我才发现他并非我想象中那么富有,或者说他其实是个三更贫五更富的古惑仔,只靠走私器官来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。而且,就算我跟他结婚,我也不能立刻把父母接到香港,甚至我要到香港也得轮候好几年。

为了能让父亲尽早得到更好的治疗,我决定跟淦林一起做走私器官的买卖。要走器官,首先得弄到鲜活的器官,为此我又用符咒迷住了苏齐和关沛,让他们做割取器官和运送的工作,而我和淦林则分别负责寻找货源和联系买家。有了他们帮忙后,我们的买卖虽然做得不错,但也出现了不少问题。譬如为免被警察盯上,我们只能割掉倒霉鬼的一边肾,这样不但赚得少,而且还有可以让这些没死掉的倒霉鬼碰上。虽然后来妍妍也来帮忙,但问题终究还是解决不了。

为了能赚更多钱,好让我们全家以投资移民的方式去香港或者美国,以便安排父亲做换肾手术,我便想把那些倒霉鬼能卖的器官全部掏出来,可是这样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,就是如何处理尸体。不过,在认识梁锦之后,这个问题就得到解决了。

为了让梁锦乖乖听话,我屈身下嫁给他,并让他介绍我以前工作那间酒吧的保安刘新到火葬场工作,以便接应。然而,此举让淦林很伤心,为了稳住他这个重要的靠山,我就让妍妍跟他上床。妍妍很懂事,她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,所以她没有多说半句,后来更在学校里帮忙寻找货源……

郭婷的内心剖白让我沉思良久,她之所以走犯罪的道途,到底是她的错还是社会的错呢?对于这个问题,我不敢莽下定论,但是我知道如果她生在香港,或者其它医疗制度完善的地方,这种悲剧或许不会发生。

           ---

尾声

蓁蓁最近变得很奇怪,她对我使用暴力的次数大幅减,同比降幅达到六成,但是对疑犯使用暴力的机率却有轻微上升。伟哥就更可怜,经常因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被她狠狠地揍一顿。后来更向老大投诉,要求给他办医疗保险,或者干脆给他发医疗津贴。

老大也挺同情他的,不过他终究是个招安来的临工,而且又有不少前科,所以要给他转正并不容易。没能转正,又不是外勤人员,要办医保及申请津贴都很困难。最终,出于人道主义,老大自己掏腰包给他买了盒云南白药。我也把虾叔送我的跌打酒给了他,希望他能继续熬下去。

除了工作所需之外,蓁蓁几乎不会跟我独处,我知道她是故意避开我,或许她仍介怀悦桐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吧!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,虽然大家都对对方存有好感,但又像隔着一块玻璃,在同事与情侣之间不断徘徊。

我们这种状况又怎能逃得过老大的狐狸眼呢?他把我抓进办公室训了半天,虽然没有直接说不准我跟蓁蓁拍拖,但却寓意深长地跟我说:“狡兔不吃窝边草,**的兔子更是尝遍外面的嫩草,也不瞄自家的一眼。”本来我还想还努力突破与蓁蓁之间的隔膜,但给老大这一说,也就只好随缘了。

把郭婷那伙人全部缉捕归案后,我去探望过梁锦几次。在告诉小娜他出事当晚的情况后,小娜已用催眠术引导他自己把说事发经过说出来,不过他所说的版本与刘新说的有不少差别。首先,他对郭婷等人的事全不知情,也不认识关沛,甚至连郭妍也不认识。其次,他之所以会做这种非法勾当,纯粹是为了满意郭婷在金钱上的需求。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郭婷在外面有很多男人,只不过他以为只要能赚到很多钱就能让郭婷只爱他一个。还有的就是,他本来已经不想再做这种事了,因为他在出事前就经常做恶梦,梦见被他烧掉的尸体找他复仇。在出事当晚,他就已经跟刘新约定,那是最后一次,做完之后就不再做了。

梁锦在医院里住了个把月后,已经基本康复了。不过我最后一次探望他时,他却一再问我郭婷的情况。他显然仍很关心郭婷,虽然他已经知道对方是利用他,虽然跟他同样中了符咒的人都一一清醒过来,甚至为求自保指证郭婷,但他仍然关心他的妻子,处处维护她。

离开的时候,我碰见了许场长,便随口问起火葬场的情况,他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无人的地方才跟我说:“我要是把你们的调查结果直接告诉大家,火葬场不关门才怪。小梁把活人推进火化炉烧死,让人一听就起鸡皮疙瘩了。所以我跟大家说,是小刘勾引小梁的老婆,这对奸夫**为了能继续鬼混,故意把小梁吓疯的。虽然大家都半信半疑,不过总算混过去了。”

我跟他说,小梁虽然是被人利用,但终究是犯了法,可能要坐牢。他叹了口气说:“都怪我不好,他父亲临终前把他交给我照顾,我却没能看好他。不过你放心,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,但好歹也有点关系。让他在医院多待一阵子,我再去疏通一下,应该能以精神病为由混过去。”

或许,在这宗案子里除了死者之外,受伤害最深的人就是梁锦。



梁政于厅长办公室内向厅长汇报案件的处理结果:“除了郭妍之外,其他同案犯人皆指证郭婷是集团首脑,死刑是跑不了的。李淦林、苏齐及关沛直接参与窃取、运送及贩卖人体器官,以故意杀人罪处理。除了李是香港人,处理上有点麻烦外,其他二人基本也是毙定了。

“刘新及梁锦都犯了毁灭证据罪,而且刘新还犯有辱尸罪,情节严重,判个五、六年是起点,可能得坐上十年。而梁锦是被人利用,而且还患上精神病。虽然知道他已经康复,现在只是装疯卖傻,不过也情有可原,暂不收押。而郭妍只是负责把受害者带酒店并下药迷倒,没直接参与窃取及贩卖器官,大概也就判个一两年。”

厅长听完汇报后,点了点头:“就这么处理吧,这案子要是闹大了,可不是好事。低调处理,法院那些程序可免则免。至少那个香港人,要是他不闹,就给他判个十年八截,闹的话干脆交给香港警方处理,反正他的前科可多着,就算回到香港也得坐十来年。”

“嗯,涉及到港奥同胞案子,还真是麻烦!”梁政稍有不悦。

厅长递上一份档案:“好了,这宗案子就这么处理,还有别的案子等着你们去调查。”

“市民于家中离奇暴毙,基本上排除他杀的可能,疑为在梦中受惊吓而死,可能是冤魂作祟……”梁政翻查后便露出好胜的笑容。




“能不能亲你一下?”
“不要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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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4-5 22:06 |显示全部帖子
灵异档案 荡-女经血及两宗悬案
某求有个朋友,是个女生,名叫小霞。她家里本来挺富有的,因为父亲全叔是早年靠走私汽油起家的。

当年全叔跟朋友合伙买了一艘渔船,走一趟就能分得几十万。虽然银行户口里有近千万存款,但始终是不义之财,不敢露富于人,所以一家四口还是住在一间不足六十平方米的两层破房子里。

全叔本来打算等钱赚够后,就洗脚上岸,不再干违法的事情,改行做正当生意,并盖一间漂亮的房子让家人能居住在舒适的环境里。可惜,这个愿意最终并没有实现。而原因并非走私被捕,而是因为一个女人。

正所谓天下乌鸦一样黑,而天下男人亦一样色。但凡男人口袋里有几个臭钱,很自然就会拈花惹草,全叔也不例外。钱包胀起来后,他像其他先富起来的人一样,***去了。

于大多数有家室、有儿女的中年男人而言,***只是另一种嫖娼方式,或者说是一种批发式的嫖娼。既然是嫖娼,那么当然不会投入真感情。然而全叔却不一样,他竟然把所有钱都给了二奶。自己的钱给光了,就拿老婆的,老婆的拿光了,就连女儿的也不放过……

小霞每次给某求说起父亲的事情都气愤难平,那时候她刚刚出来工作,父亲把家里的钱拿光后就很少回家,而母亲就只会哭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当时她弟弟还在读书,全家的担子就落在她一个人身上。幸好她是个勤奋的人,平时工作非常认真,老板对她也很好,给她的工资比较高,还算能应付家里的日常开支。

没有父亲的艰难日子,霞最终也熬过来了,她工作的公司业务也蒸蒸日上,工资自然也水涨般高。然而,她并未为此过上好日子,父亲给她带来的恶梦仍未结束。

某一天,她的朋友打电话给她,说她父亲以她的名义向其借钱。类似的电话接踵而来,有些朋友说没借,有些朋友说借了。但是实际上谁有借没借,她并不知道,因为她根本联系不到父亲。为免再受此事困扰,她通知了所有能联系上的朋友,告诉他们全叔所借的钱与她无关,她绝对不会为他偿还,那怕是一分一毛也不会。她本以为这样就不用再父亲的事情烦恼,可她没想到随后发生的一件事,使她彻底伤透了心。

那天,母亲打来电话,说家里被人盗窃了。她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立刻赶回家,然而回到家后,她却发现门窗都没有被撬,而她收藏得非常隐蔽的财物不翼而飞。她知道来偷东西的不是别人而是父亲,因为只有家里人才会知道她把贵重物品藏在那里,而只是父亲才会如此丧心病狂,把她的宝物盗走。

她所收藏的贵重物品中,有很大一部分是奶奶留给她做嫁妆的金器,在最困难的时候,她也不肯变卖这些宝贝,那怕是其中一件。可是,现在却给父亲全部偷走,一件也没留下,她能不伤心吗?

故事至此,或许大家会觉得,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庭悲剧,跟“灵异”二字完全沾不上边?其实,这件事离奇的地方就在于全叔为何会变得如此毫无人性。

本来小霞也想不明白,不过后来她知道了,因为全叔回来了。被二奶把钱榨干后,毫无利用价值的全叔被赶出来,走投无路之下,他只好带着悔意回到或许已经不再属于他的家。他回家后,小霞把他痛骂一顿,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,她又怎么忍心让对方沦落街头呢!

不过,小霞始终对父亲偷走她的宝贝谨谨于怀,在一再追问之下,全叔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,只知道二奶叫他回家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给她时,他本来是坚决不肯的,但喝过二奶煲的汤后就全听她的。他还说在此之前,每次跟二奶有意见,在喝过对方煲的汤后就会全听她的。

全叔说每次喝过汤后,就会觉得非常爱二奶,没有她不行。所以二奶叫他做什么,他想也不想就去做了。而二奶平时是很少煲汤给他喝的,印象中每次都是经期才会煲给他喝。

可以肯定,二奶煲的汤一定下了药,但下了什么药就不好说了,一般的**似乎难以达到这种效果。小霞是那种凡事一定要弄个明白的人,所以她询问过不少人,最终得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——荡-女经血。

坊间传闻,某些放荡的女子会以自己的经血画符,烧化成灰后混入汤水中给男人喝下,这样男人就会非常迷恋她。别说奉上所有财产,就算要他杀人放火,他也不会说半个“不”字。

其实某求也曾经听过类似的传闻,据说上世纪末广东沿海一带的“二奶村”中,就有不少二奶会此异术,因而造成不少香港同胞妻离子散。不过,之前只是道听途说,所以某求一直都不太相信,直至遇上小霞才知道原来是真有其事。

火化工半夜于火葬场内疯掉一事,是由一位不愿透露姓名,甚至连网名也不让某求公开的网友提供的。他本人在火葬场工作,某天上班时得知昨夜值班的保安跑了,而且一名拿化火室钥匙的火化工莫名其妙地疯掉,在火葬场内乱跑,大叫“他还没死,他要找我报仇”之类的话。他在火化室其中一个火化炉里,更发现还没清理的骨灰。

一般来说,尸体火化后,火化工马上就会把骨灰掏出来。就算白天没掏干净,下班前也会把火化炉清理一翻。所以次日上班前,火化炉里是不可能有骨灰的。他怀疑疯掉的火化工跟跑掉的保安收了别人的钱,非法处理不知名尸体。而“尸体”也许是还没真正死掉的活人,所以在火化时发出尖叫,把火化工吓疯了,保安怕事情败露,当然是连夜逃走。

因为警方至今仍未找到保安的下落,所以此事至今仍是悬案,真实情是否如网友所言,或许就只有保安才知道。

最后,某求得感谢勇敢站出来的耀白同学,虽然某求只给他安排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,但也算是他不愿意告知某求大学城所在地的回报。

耀白同学告诉某求,他所以在大学城近日发生多宗学生失踪的案件,据他所知至少有双位数字的学生无缘无故地人间蒸发,活不见人、死不见尸。开始时大家只以为这些失踪的同学是被骗去做传销了,学校也加强了这方面的宣传,但还是继续有学生失踪。好歹也是大学生,再加上有学校的宣传,应该不至于笨到还会被人骗走吧!所以大家都感觉到很疑惑,而当地警方对此事更是全面封锁消息,这就是耀白同学不愿意告知某求大学城位置的原因。不过,全国有多少个大学城?想知道是那一个的话,花点时间就行了。

学生失踪的原因至今仍没有定论,不过一具曝尸街头的尸体为此案提供了线索。据说,尸体是半夜里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掉下来的,司机到本来想下车把尸体扛回车上,但发现后面有其它车辆驶来时,立刻就仓皇逃走。耀白同学弄到了一张尸检的照片,至于是怎么弄到,他不愿意透露,反正就不是从正常途径获得。因为这张照片实在太恶心了,某求就不拿出来吓唬大家了。

从照片上可以看出,死者被开膛破肚了,而且不少内脏不知所踪,显然是被人摘取了大部分器官。其它事情某求也不用多说了,大家应该能想到,如果您或者您的亲友正在某个大学城里的读书,那可要小心哦!




“能不能亲你一下?”
“不要脸!”
“那我亲嘴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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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4-5 22:06 |显示全部帖子
引子一 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

压抑的乌云如同薄墨,阻挡了象征笑容的阳光,微微细雨犹如前来公墓拜祭的人们心中的泪水,虽然细微但却连绵不断。

哀伤的人们打着雨伞,带着祭祀物品默默地走进公墓,准备再一次悼念已逝的亲友。在公墓入口旁边一人没人注意到角落,有一个十三、四的少女在雨中呆立,任由雨水沾湿她的衣衫。娇小脆弱的躯体在雨中微微颤抖,不停涌出的泪珠与雨水混合,使清澄的双眸变得模糊。她捧着一束康乃馨站呆呆地站着,看着骆驿不绝人群失声痛哭。她似乎是来扫墓,但她只是呆在公墓入口,无助地四处张望,并没有进入公墓的意思。

良久,公墓的管理员终于发现这位一直呆立于公墓外的少女,便拿着雨伞上前为她挡雨,并关切地问道:“小妹妹,是不是跟家人走掉了?”少女没有开口,只是轻轻地摇头。管理员又问:“你一个人来扫墓吗?”虽然同样是没有开口,但这次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。

管理员脸露疑惑之色:“那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,不进公墓扫墓吗?”

“我……”少女欲言,但极度到悲伤使泪水不断涌出哽咽难言。

楚楚可怜的少女实在惹人怜悯,管理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,但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,怜悯地问:“怎么了?需要伯伯帮忙吗?”

少女好不容易才止住抽泣,说出一句完整的话:“我、我想拜祭爸爸,可是我不知道爸爸葬在那里。”

“不要哭,这事伯伯可以帮你。你跟我过来,我帮你查一下就能知道了。”管理员轻拍少女的弱小的肩膀,把她带到办公室。给她倒了杯热茶后,便拿出公墓的墓位记录,并问道:“你爸爸叫什么叫名字,告诉伯伯,让伯伯帮你查一下。”

少女喝过热茶后,身体已经没有颤抖得像刚才那厉害,说话也比较刚才清楚:“爸爸叫宋玉风。”

“宋玉风……宋玉风……”管理员边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,边翻查记录,可是他从前翻到后,再从后翻到前也没找到这个名字,便问少女:“你爸爸是本地人吗?”少女点了下头。

“那就奇怪了……”管理搔着已经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,喃喃自语:“是本地人就应该都葬在里啊,可怎么会没找到呢?”说着,他又再重新翻查一遍,可还是没有找到“宋玉风”这个名字。

“你爸爸是什么时候去世……”管理员抬正头想询问少女时,却发现对方所坐的椅子空荡荡,人不不知那里去了。他突然浑身哆嗦了一下,自言自语地说:“不会这么邪门吧,大白天竟然碰见这东西!呸呸呸,肯定是她趁我没注意就走了,百无禁忌、百无禁忌……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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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4-5 22:07 |显示全部帖子
引子二
子夜时分,挤身于繁华都市中的人们大多都已安然入睡。然而,此时高卫雄却带着一身酒气驾车回家。当他把轿车停好时,眼角瞥见一个细小的黑影闪过,心中不禁一寒,于是便快步回家。印象中,自从一年前那件事之后,就经常在晚看见一个细小且诡秘的黑影。

打开家门,眼前黑暗而寂静的客厅有一份莫名的诡秘。关上门后他稍微感到心安,摇摇欲坠地往前走。他没有开灯,除了因为他懒得待会再回头把灯关上之外,更因为他害怕开灯后,会在某个角落看见一个诡异的黑影。眼前虽然漆黑一团,但毕竟是自己熟识的家,还不至于找不到路。

“聂红,聂红,老子回来了,你还不快来伺候老子!”他用手扶着墙壁,于黑暗中缓缓走向卫生间,边走边叫着妻子的名字。可是,直到他走到卫生间门前,也没有听见妻子的回应,骂了两句便走进卫生间。他仍然没有开灯,但尚算明亮的月色透过窗户照入,使卫生间不至于不见五指。他在洗手盆前用冰冷的自来水洗了把脸,脸颊的冰冷感觉使他稍微清醒一点。然而,此刻他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冰冷气息,仿佛有人站在身后盯住他。

他自然反应般抬起头,透过洗手盆上的镜子观察身后的情况。从镜子的影像中,他并未发现异常之处,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。近一年来他总是觉得心绪不宁,可能因为经常做噩梦的的关系吧!仔细回想,好像就是那件事之后才开始经常做噩梦,那个神出鬼没的黑影也是自那件事之后出现,不知道这些事情之间是否有关系。或许,过两天该到寺庙求一道护身符,这样起码能让自己心安一点。

正当他苦笑自己多疑之际,突然从镜子的倒影中发现窗户上有一个黑影,就是那个细小但诡异的黑影。他心中一寒,不由立刻回头。然而,当他回来头来却发现窗户上并没有在镜子里看的黑影。

“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吧!看来今晚喝得太多了。”他于心中安慰自己。

“这么晚才回来,又到那里鬼混去了!”一把女性声音突然从身旁传来,把他吓一跳,不过他很快发现那是穿着睡袍的妻子。

“你发神经啊,突然冒出来想把我吓死吗!”仍未退却的酒劲做他的生出莫名的怒意。

“你是亏心事做多了,心虚了吧!自己不开灯,还怪我吓你。我看你才是神经病!”聂红不悦嗔道,走进卫生间把灯打开。

“你、你他妈欠操是不是?”被妻子刺中心中痛处,他不由恼羞成怒口不择言。

“我就是欠操又怎样了!你也不想想自己天天到外面鬼混,多久没碰过我了!”聂红嗔怨地白了他一眼,随即便掀起睡袍退下内裤,坐在马桶上小便。

看着妻子外露的私处,他渐渐感到下身传来膨胀的感觉:“好啊,老子今晚就要操到你求饶为止!”说着便把全身衣服脱过精光,走到妻子身前。

“别闹了,我很睏。”聂红故作矜持般轻轻推了他一把,但当他再次把丑陋的巨蟒置于对方面前时,妻子便娇嗔地轻抚蟒身,随即稍启樱唇将其包裹于温暖的口腔之中。

酒精使胯下的巨蟒并没有传来期待中的快感,但同时亦使他急于一漏**。粗暴地把已如厕完的妻子拉起来,按在洗手盆上掀起睡袍,巨蟒随即钻进熟识的蛇穴之中,也不管穴口留有尚未来得及擦干的污秽尿液。

“别这么心急嘛,先回房间……”聂红语带不悦,但身体却十分享受丈夫的粗暴,片刻之后便按捺不住快感带来的吟叫:“啊,轻一点,啊、啊……”

高卫雄没理会妻子的要求,只管发泄自己的**,巨蟒不断进出蛇穴。眼见妻子浑圆的臀部,耳听对方一再求饶,他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。因为在这一刻,在这房子之内,他就是主宰,不用再看别人脸色,不用再阿谀奉承。心念至此,不由加快了巨蟒进出的速度,以让妻子大声吟叫出让他陶醉的求饶:“啊……啊,好老公,轻一点,再轻一次!啊、啊,好麻、好酸、好舒服啊!啊、啊,我死了,被你**了……”

狂风暴雨式的发泄过后,两人一同回到卧室就寝。酒精及剧烈的睡前运动使高卫雄感到十分疲累,躺到床上刚合眼就发出平稳的鼾息。聂红于枕边满足地看着他,在他额上轻轻一吻,并为他盖好被子……

夜静更阑,高卫雄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霍霍声惊醒。双眼睁开那一刻,他便隐隐感到不妥,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旁边,想确定妻子的存在。然而,他却没摸到妻子柔软的娇躯,对方并不在床上。霍霍声依然在耳际回荡。

“妻子大概又去了厕所吧!”这是他给自己的安慰。不过,这种安慰在不久之后就失去作用了,因为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妻子回来,就算是上大号也在不着这么久。而且霍霍声依然在回荡,让他感到非常不安。

他本来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,什么也不知道,闭上眼睛继续睡觉,可是诡秘的霍霍声却让他无法安心入睡。又过了片刻,妻子还没有回来,他终于都按捺不住,起床去找妻子。

其实,他并不在乎聂红的安危。如果只是妻子突然不见了,他一定不会理会,继续安心睡觉。只是那诡秘的霍霍声实在让他难以心安,所以他才会爬起来。

走出卧室后,霍霍怪声就更清晰了,而且他能肯定怪声是从厨房传出的。“难道她在厨房,这么晚她还到厨房干嘛呢?”他带着疑问走向厨房,越走霍霍声就越能听得清楚。

厨房门虚掩着,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,霍霍怪声也一同从门缝中传出来。他轻轻把门推开,身穿着睡袍的妻子就在厨房里。她正面向窗户,明亮的月光于窗外映入,照在她的睡袍上,使轻薄的睡袍变得透明,成熟的曲线以阴影的形式呈现。她似乎在忙着些什么,并没有注意的丈夫就在身后,右手机械性的前后移动。霍霍怪声随着她的动作在厨房内回荡。

看见了妻子的背影,高卫雄稍微感到心安,但是怒意却随之而来,不悦地咳嗽一下便责骂:“你这么晚还在厨房干嘛?”

“做菜啊!”聂红没有表现出预料中的惊诧,而是平静且冷漠地回答。

“这么晚还做菜给谁吃!”妻子的语气使他感到非常不满。

“做给谁吃也没关系,反正你也看不到……”妻子的语气依旧冷漠,冷漠得让人心寒。虽然平时她也有时候会说些冷嘲热讽的话,但从没试过以这种冷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。

他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,但他更为对方蔑视他的威严而感到愤怒,不由冲妻子怒吼:“你说什么,敢再说一遍!”

霍霍声突然停止,聂红缓缓转过身来。她的脸上毫无表情,仿佛是副受人操纵的木偶,语气仍是以冷漠得让人心寒:“做给谁吃也没关系,反正你也看不到……因为我准备用你来做菜……”她突然露出诡秘的笑容并举起右手,一道银光于她的右手之上闪现,那是被反射的月光,而反射月光的是一把被磨得十分锋利的菜刀。原来,刚刚的霍霍怪声就是她磨刀声!

聂红缓步向他走来,脸上的笑容从诡秘渐渐变成狰狞,手上的菜刀发出让人惊恐万状的寒光。他知道妻子想杀死自己,他很害怕很想逃。可是两脚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不能挪动分毫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缓缓地走到自己面前,把高举的菜刀往自己的前额砍下来……

“啊……”

高卫雄在噩梦中醒来,往额头一抹全是汗水。还好,只不过是个梦而已……他下意识伸手到床边摸索,竟然发现妻子不在床上。而更可怕的是,刚才于梦中的出现的霍霍声,此刻竟然亦于耳际回荡……

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

聂红被丈夫的尖叫声惊醒,她边不悦地抱怨着,边去推丈夫的身体。近两三个月丈夫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,不把他推醒他就会不住地尖叫,使她无法入睡。这一次她像之前那样想推醒丈夫,只推了两下丈夫就停止了尖叫。她本来想继续睡觉,但突然又感到不对劲,之前都是推了老半天丈夫才会醒来,但这次却只推了两下丈夫就没有尖叫了。而且,丈夫的身体似乎十分冰冷。

一个激灵,聂红便睡意全无,立刻爬起床再次推丈夫的身体。然而,不管她怎么用力,丈夫也没有醒来。慌乱中,她隐约看见窗外有一个细小的黑影闪过……

待续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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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阴魂不散

人说人生如梦

我说梦如人生

短短的一刹

你快乐你兴奋

匆匆的一场

你悲哀你苦闷

帝皇的尊严

乞丐的穷困

山峰上的白雪

海底里的奇珍

当你从梦中醒觉

人生匆匆数十载,犹如一场梦境,不同的是有些人做的是绮梦,有些人做的却是噩梦。当发现自己所做的是噩梦时,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尽快让自己醒来。可是,倘若梦境真实到与现实无异,使人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,并且无法醒来的时候,那又该怎么办呢?

鄙人姓慕名申羽,是一名刑警,隶属专门处理自然事件的特别调查组——诡案组。这次我要市直讲述的一宗匪夷所思的案件,一宗关于“噩梦”的案件。这宗案子是从高卫雄的男人中开始……

一大早,我的老大——诡案组组长梁政就打电话来,用他那媲美狮子吼的大嗓门叫我起床:“现在还没起床?你到底想睡到什么时间啊!”

“我想睡到实现共产主义的时候才起床……”我还处于睡眠状态,随便敷衍他两句就想继续睡觉。

“我把你埋了,你就能睡到共产主义了。”老大说着又运起狮子吼:“马上给我起床干活,有个市民在家里死了!”

“那天不会死人啊,老大!有人死了该找殡仪馆啊,找我去干嘛?”昨晚工作到三更半夜,才睡了一会儿就想拉我去干活,没门!

“他要是正常死亡还用不着你去调查吗?他可是在家无缘无故地死去,而且面部表情扭曲,像是被可怕的东西吓死……”老大之后说什么我没听见,因为我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让他继续说,而我则继续跟周公下棋。

然而睡了没多久,我就好像听见开门声,声音不大,应该是大门被人打开了。我是一个人住的,而且住在警察宿舍,除了小娜之外好像没有谁有我家的钥匙。不过,小娜早就跟我分手了,钥匙也已经还我,那会是谁进来呢?应该不会是小偷吧,这里好歹也是警察宿舍嘛!既然不会是小偷,那就不用管他了,还是跟周公下棋要紧。

片刻之后,我又听见开门声了,这次听得很清楚,显然是房门被打开了。我突然感到一股杀气,似乎来者不善,不由紧张起来。我想爬起床看看来者是何方神圣,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,就连眼皮也睁不开。我想大概是鬼压床。

鬼压床我倒不害怕,因为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。之前听流年那猥琐法医说过,鬼压床并非真的被鬼压在床上,在医学上叫做“梦魇”,能算是一种轻微的梦游症状。其实质只不过是大脑的一部分中枢神经醒来了,但支配肌肉的中枢神经还在跟周公“拗手瓜”,所以就会出现不能控制身体,仿佛被某些物体压住的状况。

(粤语中的“拗手瓜”即国语中“扳手腕”,因为扳手腕时手臂肌肉凸起的样子很像一个瓜,所以才有这种说法。另外,“拗手瓜”还有比拼、较量的意思。)

虽然我不害怕鬼压床,但有人鬼鬼祟祟地摸进我房间,而我却不可以弹动,能不害怕吗?正担忧对方是否来寻仇之际,一股女性体香钻进鼻孔,以此判断来者肯定是名女性。而且应该是名比较年轻的女生,因为我没闻到香水气味,对方应该没有化妆。是女生还好,最起码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”。有了受死的准备后就不怎么觉得害怕了。

双眼没能睁开,失去了视觉反而使听觉更加敏锐,对方每一下脚步声,我都能听得很清楚。她的脚步很稳健,应该是个有武学根底的人,或许她能一下子就把我的脖子拧断。然而,她走到床前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拧我的脖子了,而是在我脸上捏了一把。她捏得挺狠的,不过还没让我从梦魇中醒过来,我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身体。

她似乎认为我还处于熟睡状态,被捏了一把之后就我能清楚地闻到她的体香,我知道她正把脸凑过来。脸颊传来柔软而湿润的触感,我感觉到她亲了我一口。我突然想到她是谁了,她是我的搭档——蓁蓁。

一想到是她,我就醒过来了,并立刻睁开双眼。然而,当我看清楚眼前景象时,却发现蓁蓁正站在床边,对我怒目而视,凶巴巴地说:“你想睡到什么时候!”

奇怪了,她刚刚不是弯下腰亲我的吗?怎么一睁眼她就已经伸直腰板了。难道我刚才只是在做梦?不过,现在并不是思考刚才是否在做梦的时候,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把我生吞活剥,还是快点起床为妙。

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说:“早啊!”

“还说早,都快九点了,真是条大懒虫!”她杏目圆睁地瞪着,似乎想动手挨我。

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先动手后动口,但是自从那次我跟她接吻之后,她就很少对我使用暴力了。不过,“很少”是相对以前而已,她要的生气了还是会打我的,不想挨揍就得尽快转移话题:“你怎么进来我家的?”

她拿着一条钥匙在我面前晃了一下:“我自己开门进来的。”

“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?”我又问。

“老大给我的。”

“哎呀,我怎么忘了老大有我家钥匙。”我搔了下脑袋,就向她伸手:“还给我吧!”

“不给,不然以后要叫你起床就得像上次那样,要门敲上半天。”她立刻就把钥匙收进口袋。

“你上次那是敲门啊,那叫拆门才对。”上次她真的差点把门给拆了。

“谁叫你睡得像猪一样,怎么也叫不醒。快点起床,有宗案子要我们去调查。”她狠狠地瞪着我。

我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体,暂时没有起床意思,只是默默地看着她,直到她不耐烦才说:“你不把钥匙还我,我心里不踏实。”

“为什么,我又不会偷你东西。”她不屑地白了我一眼。

“我是不怕你人偷我东西,我是怕你趁我睡着的时候侵犯我,就像刚才我好像觉得有人偷亲了我一口。”我佯装担忧状。

“去死吧你!”这回她真的挨我了。一抬脚就往我胸口踹,幸好我还抱着被子,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踹得吐血。她踹完我就凶巴巴地说:“立刻给我起床,跟我去调查案子!”

“呃,其实我也想起床,不过你看着我,我会不好意思。”我佯作害羞。

“切,你的脸皮那么厚,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。”她又白了我一眼。

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,那我也没所谓……”我顿顿又道:“我习惯裸睡,现在没穿衣服。”

“死变态!”她的脸色马上就红了,立刻转身走出房间,并关上房门。

其实我并没有祼睡的习惯,只不过故意调戏她而已。

简单梳洗了一下,我就跟蓁蓁出门,驾车到案发现场。她在途中告诉我,昨晚有个叫高卫雄的男人在自己家里死了,死因非常可疑,所以交由我们诡案组处理,而流年已经先我们一步过去检验尸体了。




“能不能亲你一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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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4-6 12:13 |显示全部帖子

... 命案发生在一栋住宅大厦十三楼其中一个单位,我们到达时已经有不少民警在处理现场。在客厅里,我看见有几个家属正在安慰一名泣不成声的年轻女人,看样子应该是死者的妻子。

民警的头儿跟我说法医正在房间里验尸,并告诉我们这案子的奇怪之处:“据死者妻子的描述,死者昨晚很晚才回来,当时他还生龙活虎的,可是只睡了一会儿就死翘翘了。因为他亲友都说他的身体一直都很有,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死掉,不能排除有他杀的可能。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痕迹,或许说我们连他是怎么死的也没能弄清楚。不过他的面部表情很可怕,有可能是死前曾受到极大的痛苦。”

随后,他又让死者的老板,一位叫赵松的肥胖房产商接受我们的问话,因为他昨晚曾经跟死者一起在外面喝酒。赵老板不知道是受到惊吓还是别的原因,脸色似乎不太好,说话也略有颤抖,不过他好歹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商人,还是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:“昨晚我跟小高,还有其它伙计一起去喝酒,大概玩到凌晨两点多才各自回家。他当时虽然喝了不少,不过他酒量一向都很好,跟我去谈生意时,白酒都大杯大杯地喝,喝啤酒更是从来不用杯子,一口就能把整瓶灌进肚子里。昨晚那点儿酒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,我们跟他分手时他还挺好的,还能自己开车离开。可是,今天一早小红就打电话告诉我他出事了。

“我们赶到时警察还没来,他就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似的,但身体已经凉了。而且他的样子很可怕,像是被可怕的东西吓死的。可是,大门没有被撬的痕迹,窗户虽然打开了,但这里是十三楼,不可能有人能从窗户爬进来。”他说到这里时,流年就从房间走出来了,于是我就给这猥琐男抛了根烟,先向他了解死者的情况。

他吐着烟说:“没发现任何表面伤痕,也不像中毒,心肌梗塞致死的可能性很大,不过还得解剖后才能确认。”

“那就是说,他是被吓死的?”我问。

“嗯,应该不会有错。听他的家人说,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,没有什么大毛病。而且尸身没有外伤,也不像中毒,虽然我现在不能百分百地肯定他是死于心肌梗塞,不过也不有九成九把握,解剖只是做最后确认而已。”他把烟抽完后,就带我们到房间里调查。

一进房间就能看见死者躺在房间中央床上,只穿着内衣裤,被子落在地上。走近观察时,差点吓得我叫出来,因为死者的面部表情很可怕,仿佛在死前受到极大的痛苦。

“他真的没有外伤,也没有中毒吗?”我对流年的判断有所保留。

流年对我的质疑没有表示出不悦的神色,但稍显无奈:“我本来也以为他是中毒死的,不过仔细检验后发现并不像是中毒。至于外伤,我看遍他前前后后也没找到。”

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内的情况,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,床单被铺也没有血迹,死者似乎并非因外力致死。于是我便问:“他会不会因为毒品或者酒精等原因致死?”

“不会,我能证明小高从来没试过吸毒。”赵松从门探头进来插话,他似乎一直都在偷听我们说话。

“如果是过量吸食毒品,死前会呕吐,但我在他的口腔里并没发现呕吐物。”流年证实了他的说法。

我跟流年讨论了一会,死者除了受到到过度惊吓致死之外,似乎再没有其它致死原因。作为成年男性胆子应该不会这么小,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吓死。而且大门没有被撬,这房子又在十三楼,能吓唬他的就只有他的妻子,很难想像一个小女人能把一个大男人活活吓死。

正当我思索着,死者到底是被什么吓死的时候,悦桐及技术队的伙计来到了。打过招呼后,我们就走到客厅,让他们在房间里取证。

因为死者死亡时,案发现场就只有其妻子一人,所以她多少也有点嫌疑。因此便我询问了她一定问题。她虽然泣不成声,但经我们及她的家属一轮安慰之后,总算能回答我的问题:“我叫聂红,跟卫雄结婚已经差不多一年了……”随后她断断续续地告诉我,她所知道的事情——

卫雄昨晚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,不过他一进门就大吵大闹把我吵醒。他平时经常都会这样,所以我也没理他继续睡觉。可是,给他吵醒后我就睡不着了,于是就起来上厕所。我上厕所的时候,他就在厕所里洗脸,因为他没有开灯,看见我时吓了一跳,还骂了我几句。

我知道他在发酒疯,就边上厕所边说了他几句,说着说着,他就跟我那个了……就在厕所里面。之后我们一起回房间,当时他虽然有点醉,不过相比以前也不算是很醉,起码还能自己走路。回到房间后,他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,当时我也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。

大概是下半夜的时候吧,他突然大叫起来把我惊醒了。我们结婚之后他经常会做噩梦,我当时想他肯定又在做噩梦了,所以就推他想把他弄醒。之前我都是要推老半天,他才会醒过来,可是昨晚我只是推了两下他就没叫了,而且他的身体特别冷,就像冰块一样。我突然不对劲,一下子就醒过来了,马上爬起来摇他肩膀。可是,不管我怎么摇,他还是没有反应……

以聂红的叙述判断,死者似乎是在梦中受惊致死。可是,这有可能吗?正为此感到疑惑之际,一名男人与赵松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:“老板,你说会不会是那姓宋的阴魂不散,把小高……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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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4-6 12:14 |显示全部帖子

第二章 梦境杀人

高卫雄于家中莫名其妙地死亡,从表面迹看来他很可能是在睡梦中受到过度惊吓而死,甚至有可能是被自己的梦境吓死。不过,被自己的梦境吓死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吧!恐怕古今中外也从未发生过。然而,就在我为此而感到疑惑之际,在场的一名男人与赵松引起我的注意。他们走到阳台外面窃窃私语,我故意走近偷听。他们虽然故意压低声线,但我还能勉强听清楚。

“老板,你说会不会是那姓宋的阴魂不散,把小高……”男人没有把话说完,身体就稍微哆嗦了几下。

“小黄,你可别胡说,这世上那有这种事。”赵松嘴巴虽然这么说,但脸色却变得非常难看。

“可是,自从那事之后我就经常做噩梦,我怕早晚也会像小高那样……”叫小黄的男人没敢再说下去,身体哆嗦不止,健壮的躯体仿佛在刹那间变得弱不禁风。赵松也好不到那里,脸色惨白,一言不发。

小黄见他没说话,似乎更加觉得害怕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老板,你……你有做噩梦吗?”

赵松肥胖的躯体猛然抖动了一下,脸色更显惨白,不过他随即怒吼:“我没做过什么噩梦!黄兆你不要再胡言乱语……”他说到此处时,发现客厅内众人都在看着他们,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大了。当然,他也发现了我就待在他们身后。

“你们有没有话要跟我说?”我挤出一副“友善”的笑容。

黄兆似乎有话想跟我说,可是他还没开口赵松就轻推他一把,上前跟我说:“没什么,小高是他的好兄弟,他一时接受不了乱说话而已。没事,没事,你不用管他。”

傻子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,黄兆肯定知道些什么。不过在赵松面前,他不可能给我提供任何信息的,只能找机会私下跟他聊聊。

“阿慕,你们过来一下。”悦桐从睡房走出来向我和蓁蓁招了下手,看来是在里面发现了些什么。

我们走进睡房,她就带我们走到窗户前,指着窗沿叫我看。然而,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有任何特别的地方,便问:“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吗?”

“你下次该带个放大镜出门。”她说着就用夹子从窗沿夹出一条细毛,并叫郞平给我递上个放大镜。

我用放大镜观察夹子上的细毛,它要比眉毛长一点,非常幼细,颜色为纯黑色。看了一会儿觉得它好像是条睫毛,但再仔细看似乎又不是。看了好一阵子也没看出什么名堂,只好问悦桐这条细毛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
她从我手中接过放大镜,认真观察了一会后说:“这条应该是动物的毛发。”

“一条动物的毛发又有什么特别呢?”蓁蓁不解问道。

悦桐看着我只笑不语,似乎想让我来解释。我没有立刻给蓁蓁解释这个问题,而是再次仔细观察窗户。窗户内侧装有窗栅,最大间隙大概只能让一条小狗通过,而窗户旁边的外墙上有一条手臂粗的水管,除此之外并无其它特别之处。

“到底这条毛发有什么特别啊?”蓁蓁不耐烦地再次发问。

“你有看见这房子里有宠物吗?”我反问她一句。她往周围望了几眼就说:“这里那有宠物啊?”

我指着窗外又问:“你觉得有什么动物能从外面爬到这里吗?”

她想了一下,不太肯定地回答:“猫和老鼠应该能爬上来吧?”

“但是猫和老鼠爬到这里来干嘛呢?要找吃的用不着爬这么高,而且这里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。”我顿了顿又笑道:“这就是这条毛发的奇怪之处,它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”

悦桐把毛发放进试管里后就跟我们说:“我先带这条毛发回去化验,你们去问死者的妻子近段时间有没有带小动物回家。”她说罢就与下属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

我和蓁蓁返回客厅,发现赵松等人已经离开了,客厅内除了处理现场的民警外,就只有聂红及其家属。我询问聂红是否有带动物回家,她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没有,卫雄不喜欢宠物。之前我跟他说一个人在家觉得很闷,想养只吉娃娃陪我。可是他却不让我养,说会把地方弄脏。”

我把窗户发现毛发的情况告诉她,并询问平时是否有会动物从外面爬进来。

“没有,这儿可是十三楼,怎么可能会有小动物爬上来呢……”她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,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,良久才继续说:“昨晚、昨晚我被卫雄的叫声惊醒时,好像看见窗外有个小小的黑影闪过。”

难道昨晚真的有“不速之客”光临?但是,什么动物会在三更半夜爬到十三楼这么高的地方溜达吗?猫和老鼠应该不会爬到这么高的地方,而在窗户发现的毛发又不像是鸟类或蝙蝠留下的,那“不速之客”到底是什么东西呢?它的到来会不会与高卫雄的死有关?

这宗莫名其妙的命案,内里隐藏着的问题还真不少,把我的头也弄大了。不过,本案的关键只在于死者为何突然死亡,所以千头万绪也该从高卫雄身上开始。因此,我详细询问聂红一些有关她丈夫的事情,譬如他们怎样认识,高卫雄平日的生活习惯之类,不过我最关注的还是关于他经常做噩梦这一方面。

“他并非一直都是经常做噩梦,只是近段时间才这样……”虽然家属一再安慰,但她还是不时落泪,断断续续地为我讲述她与丈夫之间的点点滴滴——

他是我大学里的师兄,读书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。他毕业后。虽然有一段时候没找到工作,但是他的大伯很有本事,认识很多朋友。后来大伯托朋友关照,介绍他到赵老板那里工作。到我毕业时候他的收入虽然不算很高,不过还算可以,所以就没有让我去工作,他每个月给我零花钱就是了,之后更干脆搬到他家里住。

他父母都很喜欢我,总想我们早点结婚,好让他们可以早点抱孙子,所以经常催我们结婚。不过,他想买了房子才结婚,所以拖了差不多两年,直到一年前买下这房子后才跟我结婚。

(我问她,既然高卫雄的父母想他们早点结婚,为何没有在买房的事情上给予援助?高卫雄的父母都在场,高父说自己的身体不太好,在医药费上的开支并不少。所以当他提出资助儿子买房时,儿子婉言拒绝。)

结婚后,公公婆婆就天天催我们生儿子,我也不负他们望,婚后不久就怀上了。可惜后来照B超发现,我怀上的是个女儿。因为公公婆婆很想男孙,他也很想要个儿子,我只好把女儿流掉了。本想休息一段时间,养好身体生个儿子。可是,他最近经常跟小黄他们去玩,几乎经常都是三更半夜才回来,就算很早回来,也是一回家便倒头就睡,近两个月几乎没碰过我一下。所以,我到现在还没怀上。

虽然我知道他有在外面拈花惹草,我有时候也会因此而向他发脾气,甚至说要跟他离婚。不过,那只是耍嘴皮说说罢了,其实我心里明白不管他在外面玩到多晚,他还是知道回家的,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是那些残花败柳可以相提并论。最起码他每个月都会准时给我家用,偶尔还会买东西来哄我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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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4-6 12:14 |显示全部帖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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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说到此处,她便忍不住抽泣,好一阵子才能恢复平静继续向我们详述。)

他是大概一年前才经常做噩梦,开始时还好一点,就是半夜被噩梦吓醒,不会把我也弄醒。我是有一次半夜里想上厕所,发现他坐在床头抽烟,问过之后才知道他是做噩梦惊醒的。可是,从两三个月前开始,他的情况就越来越严重了。那晚我本来睡得好好的,但是在睡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,不过当时还没睡醒没有听见说的是什么。我本来以为自己在做梦,可是没过多久他就突然大叫了一声,差点把我吓得滚下床。

我被他吓醒后,我就慌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,可是他只是一个劲地说“不要过来,别杀我”之类的话。当时可把我吓蒙了,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,慌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开灯。把灯打开后才发现他虽然在说话,但是眼睛却是闲上的,我这才知道他又在做噩梦了,于是就把他摇醒。

之后,他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,而且每次都不会自己醒来,必须我使劲推他,他才能醒过来。他因为这事变得很害怕睡觉,这半个月来他每晚都会跟小黄他们玩到很晚才会回来。我知道他是想睡少一点,少些做噩梦。可是,这方法并不管用,他只要合上眼就会做噩梦,那怕只是睡半个小时也一样。纵使是这样也没有办法,总不能不睡觉吧!所以,我只好注意一点,尽量在他做噩梦时尽快把他摇醒。

或许,昨晚我有一点累,没有及时摇醒他。没想到就晚了那么一会儿,他就……

从聂红的叙述中,我得到了以下四个比较重要的信息:

首先,他们认识了很久,并且在婚前就已经同居了近两年。这说明了他们之间的磨合期早已经过去,而且感情深厚。因为倘若她与高卫雄,或者与他父母之间存在矛盾,那么她应该不会与高卫雄结婚。

其次,她毕业后没参加过任何工作,在经济上一直都依赖高卫雄。丈夫的死亡在经济上不但对她完全没有好处,还会使她失去经济支柱。以感情及经济这两方面判断,她似乎没有弑夫的动机。

其三,高卫雄虽然得到赵松的重用,但要在短短几年间不依靠父母就能拥有自己的房子,单凭正常工资收入根本不可能。更何况他还拥有一辆二十来万的轿车,很难想像他没有不正当的收入。

其四,高卫雄约一年前开始经常做噩梦,近两三个月更越来越严重。这或许是个重要的线索,毕竟他的死因很可能与梦境有关,虽然这个说法十分匪夷所思。

然而,综合这四个信息,除了能得出聂红弑夫的可能性不高之处,对案情似乎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。因为死者的死因很可能与梦境有关,但他在梦中看见些什么,我并不知道。不过,我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,或许我能再从聂红口中得到些线索。于是我便问道:“他有向你透露梦见些什么吗?”

聂红思索了一会才回答:“他有跟我说过,但说得不是很详细。只是说每次的梦境都很真实,真实到让他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的地步。而且每次惊醒后,都能清楚地记得梦见过些什么,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,甚至醒来后仍然为梦见的事情感到害怕。”

我又问:“他是不是经常做类似的噩梦?有没有梦见一些特别的地方,或者梦见某些人?”

“不是,他好像每次做的梦都不一样,不论是场景还人物。但是,他在梦中看见的通常都是他经常去地方以及身边的人。不过,这些噩梦似乎都有一个共通点,就是每一次他都梦见有人要杀死他,有时候是他的同事,有时候是他的亲友,有时候甚至会是我。”

死者梦中所见的事物似乎源于日常生活,对案情分析并没有实质帮助。不过也不是全无用处,因为死者每次梦见有人想杀他,这让我脑海闪现一个荒诞念头。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是否正确,我必须再问聂红一个问题:“他有梦见自己被杀死吗?”

聂红思索片刻后说:“好像没有。我记得他说过,每次梦见自己快要被杀的时候,就会被我摇醒。”

她的回答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荒诞念头——死者不是被梦境吓死,而是在梦中被“杀死”!

待续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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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4-7 12:24 |显示全部帖子

第三章 未知生物

人有没有可能在梦境中被杀死呢?我虽然不敢说绝对没有可能,但至于我从未听闻过。老大显然对如此荒诞的事情也是前所未闻,所以当然我向他汇报完案情后,他就开骂了:“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!这世上那会有这种事。”

“我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,不过除此以外,我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。”我把初步尸检没检验出任何外伤及中毒迹象的情况告诉他。

老大瞪了我一眼怒道:“就算死者没有中毒亦没有外伤,也不能就此便说他是在梦境中被杀死啊,你想偷懒也得给我找个靠谱的解释来!”

我挤出一副认真的模样,严肃地说:“这可不是我瞎扯出来的,之前也有发生过类似的事,譬如《西游记》中魏征梦斩老龙那一段就跟这宗案子很相似了。”

“你以为我没看过《西游记》吗?”老大恶狠狠地瞪着我,“那一段说的是魏征跟李世民下棋时,打了盹就把老龙斩杀。那是‘梦中杀人’跟本案的‘梦中被杀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。而且那只是传说,能写到报告上吗?”

见没能忽悠老大,我只好无奈地说:“那我现在就去找些能写到报告上的案例。”

“少跟我装蒜,你不可能没发现赵松跟黄兆有问题。”这老狐狸还挺精的。

“赵松似乎不太想配合调查,不过看黄兆的样子好像挺怕死的,从他这方面入手应该不难。”我悠闲地点上一根烟才继续说:“不过,我还是想先了解一下,这世上到底是否存在‘梦中被杀’这种事。”

“那还不去干活!”老大把我轰出办公室。

走出老大的办公室后,我就让伟哥帮忙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,可是他却说:“这还用得着找吗?让我‘伟哥百科’告诉你就行了。”接着他就告诉我一些关于在梦境中死亡的事情——

传说,在西欧中世纪的黑暗时代存在着一小撮神秘的死灵巫师,他们能利用死灵术操控尸体,甚至能通过神秘的仪式与巫师守护神“海克特”(Hecate)订下契约,以舍弃生命为代价,换取不灭的精神力量。

订下契约后的死灵巫师,肉体会迅速衰退,在短时间就会变得皮包骨似的,而且皮肤苍白得没有血色,就像一具会行走的尸体一样。虽然他们的肉体非常脆弱,但是精神却无比强大。正因为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支持,所以他们可以无畏肉体的严重衰败,不管是疾病还是衰老,对他们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。因为那怕肉体受到严重的伤害,甚至全身皆腐烂不堪,只要大脑保持完整,他们就不会死掉。因此,他们几乎可以长生不死。

不过,纵然如此他们也不是天下无敌的,因为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,就是他们如果做噩梦,并且在梦境中被杀死,那么他们就会立刻死亡……

“伟哥百科”告诉我的西欧传说似乎对本案没什么帮忙,因为我想要的是科学解释及案例,而不是神话传说。而且,死者也不见得会跟传说中的死灵巫师沾上半点关系。随后我让他网上搜集相关的资料,可惜也没什么发现,还请教一些专业人士比较可靠。要说到专业人士,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娜,于是便打电话给她。然而,当我向她讲述案情及我的猜测后,她竟然诧异地说:“被自己的梦境杀死?不太可能吧!”

“不过,从表面迹象看来,这个可能性很大。我想知道在医学上有没有这个可能?”我也知道这个猜测很荒诞,但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。

“算我才疏学浅了,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,人会被自己的梦境杀死。”她顿了顿就给我分析高卫雄的情况:“按照他的情况,应该是工作、家庭等各方面的压力太大,所以才会经常做噩梦。正所谓‘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’,所以他在梦中看见场景和人物,都是些他平日经常接触的事物。至于他的死因,我认为很可能与他睡前喝了很多酒有关。

“可怕的噩梦能使人心跳加速,甚至呼吸困难,当这些情况严重到能对生命构成威胁时,大脑就会发出信号让人醒来。就像熟睡的人被捂住口鼻后,他很快就会因为不能呼吸而醒来一样。然而,死者在睡前曾经酗酒,很可能因为受到酒精的影响而没有及时醒来,所以才会造成心肌梗塞致死的悲剧。因此他的真正死因,应该是过度酗酒。情况就像烂醉的人若被捂住口鼻,直至其窒息死亡也不会醒过来。”

每次小娜为我分析案情都能说得头头是道,甚至能一字不漏地写到报告上。可是,我总觉得她的解释过于理性,而且也经常会忽略一些重要的细节。譬如这一次,她是以死者睡前酗酒为推论的重点,在一般情况下她的解释的确能成立,但现在却是在“二般”情况之下——死者的酒量极好,昨晚所喝的酒与平日相比并不算多。

既然小娜的解释不能令我满意,我只好找另一个专业人士给我解释,这次我要找的是流年。跟蓁蓁一起来到法医处,发现他正在写尸检报告,看来已经完成了尸检工作,便问他有什么发现。

他边写尸检报告边说:“我对他血液进行了化验,证实他没有吸食过毒品,就连摇头丸之类的软性毒品也没有吸食过。而且剖解后也没发现明显的中毒痕迹,血液中也不存在毒素。所以,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他是死于心肌梗塞。”

我把小娜说法告诉他,询问他死者是否可能因为受酒精的影响而致死。他十分肯定地回答:“绝不可能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我说着给他抛了根烟。他点上后才回答:“死者血液中的酒精浓度的确很高,不过我发现他的肝肾都没有病变的迹象,而且膀胱中的尿液也含有高浓度的酒精。这说明他的酒量比一般人要好得多,事发前那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,不至于会醉得不省人事。”

赵松等人也说过死者的酒量十分好,而且他在死前是自己开车回家的,途中要经过比较繁华的路段,他能安全回到家中就已经证明他并不没有喝得很醉。但是既然他没有喝醉,那为何做噩梦做到心肌梗塞也没能醒来呢?

我向流年道出心中疑惑,他思索片刻后道:“在一般情况下,他应该能在生命受到威胁之前就能醒来。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,他从近两三个月前开始,每次做噩梦都必须他妻子摇他的身体才能醒过来,而不是自己醒来的。”

我知道他话里含义,便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他之所以会死掉,其实是因为他在出事前跟妻子行房?”

“这会有什么关系?”蓁蓁脸色稍红地问道。

我忽然意识到蓁蓁还是**,当然不明白我的意思,但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,幸好有流年为我代劳:“死者当时喝了很多酒,身体的敏感度下降是必然的。他在这种情况下跟妻子**,肯定会把对方折腾得很累。而且,他近段时间又很少跟妻子**,给他这样一折腾,妻子当然会累得不行了。如此一来,她躺下床后还不睡得雷打不醒。”

流年已经把我不好意思说的部分说出来,我就没什么好顾忌的,接着他的话头说:“因为她睡得十分香,所以当死者做噩梦时,她没能及时醒过来把丈夫摇醒。”

蓁蓁听完我的解释后,脸红就更红了。这也不能怪她,死者因为跟妻子行房而招来厄运,的确是个挺雷人的推测,但是这个可能性并不低。

准备离开的时候,流年急忽然叫住我:“阿慕,跟你说件事情,或许会对调查有帮助。”接着他便跟我说了一件很诡异的事——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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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 我之前跟你说过,我有个邻居叫四嫂,这件事是她告诉我的。她的婆婆在实行强制火化之前就已经去世了,所以是土葬的,遗骨装在一个宝塔里,安放在丈夫的家族祖坟中。

他丈夫家族的祖坟很特别,不是封闭式的,而是半开放式,形状就像一间迷你庙宇,这是为了方便把先人的遗骨放过去。因为祖坟内没有值钱的陪葬品,而且又是建在政府管理的公墓内,所以不怕会被人盗墓。

这件事发现在五年前快到清明节的时候,四嫂平时很少做梦,但那时却一连几晚都做着同一个怪梦。她梦见婆婆下半身泡在水里,上半身也湿漉漉的,一个劲地跟她说很冷。如果只是偶尔做一次这种怪梦,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,但一连几晚都做同样的怪梦就让人感到十分奇怪了。因为每逢清明、重阳她都会提前去打扫祖坟,所以在打扫时她顺便把婆婆的宝塔打开看看。然而,她一打开宝塔就发现里面很潮湿,遗骨上甚至凝聚了水珠。

她想婆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托梦给她。恰好那天的天气很好,太阳很光猛,于是她就把遗骨取出来,排放在阳光下晒干。她还顺便打开其它先人的宝塔,看见那个里面潮湿的就把遗骨取出,像婆婆的遗骨那样排放在地上晒干。待所以遗骨都晒干后,她就把遗骨各自装回宝塔里。

她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再做怪梦了,可是当晚她还是做了个怪梦,不过这次跟之前不一样。她梦见婆婆坐在地上跟她说自己走不了路,她问婆婆发生了什么事,婆婆指着自己左脚说:“这条腿不好使。”

她醒过来后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,于是天一亮她又到祖坟把婆婆的宝塔打开。打开宝塔后,她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只好又把遗骨取出来放在地上排好。把遗骨排好之后,她就发现问题了——两根大腿骨的长短不一样。她想肯定是自己昨天把遗骨装回宝塔时弄错了,于是就把其它宝塔中的遗骨都取出,各自排放好查找,忙了一整终于把婆婆的大腿骨找回来。

把各位先人的遗骨安放好后,她就再没有做奇怪的梦了……

听完流年说的故事后,我便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死者是被鬼魅害死的?”

“我可没这么说过,而且我没有保证四嫂说的一定就是真话。不过,我相信她不会骗我,也相信这世上存在鬼魂托梦的事情。”他摆出一个副无责任姿态,顿顿又说:“你应该已经注意到那个叫黄兆的男人。”

我点头道:“嗯,我听见他跟赵松说,死者可能是被鬼魅害死。”

“这世上真的有鬼吗?”蓁蓁的脸色由刚才的红润变成的苍白。

我耸耸肩笑道:“当然有了,而且还挺多的。咦,你身后怎么会有两个影子?”

她颤抖了一下,立刻转身往后看。我趁机往她屁股轻摸了一把,她随即就尖叫着整个人跳起来。不过,她很快就会发现是我整她的,所以我在她没动手揍我之前就溜了。果然,我刚走出门口就听见她的怒吼:“阿慕,我要宰了你!”

离开法医处后,我们到技术队走了一趟,向悦桐询问在窗户发现毛发是否有化验结果,但得到的回答却让人失望:“并不能确定是那种动物,只知道是哺乳动物的毛发,或许是一只稀有的生物。”

“不会是猫或者老鼠吗?”我实在想像不到在城区会什么稀有动物出现。

“如果是猫和老鼠,我们会化验不出来吗?”悦桐白了我一眼,似乎为我怀疑她的工作能力而感到不悦。其实,我并不没有怀疑过她的工作能力,只是这条细小的毛发很可能是这宗案子其中一个重要线索,所以不能轻视。不过既然没能确定是何种生物,那也没有办法,只好把调查方向锁定在黄兆身上。毕竟,现在有可能给我们提供线索的就只有他。

离开技术队时已经是黄昏了,还好我跑得快,要不然给悦桐逮住,肯定又会被她抓我去请客。正想去找聂红询问如何能与黄兆取得联系时,手机就响起了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这号码虽然从未见过,但接通后却发现对方的声音似曾相识:“请问是慕申羽吗?”




“能不能亲你一下?”
“不要脸!”
“那我亲嘴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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